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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但如果有人愿意缴纳一定数量的欠条给衙门,我就给他们生产和贩卖的许可。”邓名拿卢欢做例子:“就比如这个卢欢把,假如他向衙门缴纳一百元欠条,为了感谢他免除了我这么一大笔债务,我就允许他制造食盐;如果他再缴纳一百元,我就允许他卖盐作为感谢。”“就两石粮食?就允许制盐、贩盐了,没有数量限制?”任堂又不干了,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太多,而是因为太少。
邓名正要说话,却看到一贯善于揣摩领导意图的熊兰脸上若有所悟,就问道:“熊游击有什么想法吗?”
“如果卑职没想错的话,这不是盐税,而是专卖许可,而且以后价格也可以再定。”
“对。”邓名大笑起来。
“至于他卖多少,衙门要另外抽税。”熊兰想了一下:“不过还有啊,他如果煮盐,就需要工具,卖盐还需要店面,这是很大一笔钱啊。”
“店面我可以盖,盖好了租给他,工具也可以借给他,这个也收租金,都交给我欠条就可以。”
“那他哪里去弄这么多欠条呢?”熊兰虽然没细算,但一听就知道少不了:“卖盐卖得好可以挣很多钱,但他现在没有本钱,以前军中的同伴也不富裕吧?会有钱帮他么?”
“我可以借给他,这就是我今天要和你们说的另外一件事,我打算成立一个专门出借欠条的结构,嗯,就叫它银行吧。”
第三十六节 修路
对中央银行的工作范围,邓名并不十分了解,他尽力地回忆了一番,最后定下规矩,暂时只允许放贷给那些有需要的退伍军人。而且要严格控制放量,以免造成通货膨胀,其他人对邓名的想法有些不解,觉得这不过是把欠条从左手换到右手的事情,反正银行也是衙门开的,千条也是衙门收取的。对于众人的不解,邓名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解释,就告诉他们自己将来还有一些挣钱的门道,但一时间用不上,现在是在进行一些预备工作。
听邓名这么一说,顿时所有的人都没有疑问了,大家都知道邓名做生意天下第一,既然他说将来要利用这个挣钱,那就没有问题。除了银行的问题外,邓名还推出了商行制度,这个也是他仿效未来的公司制度。商行制度规定,成都府的一切都由政府专卖,无论是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的,都要衙门许可才可以捕捉或出售——眼下邓名当然没有人手也不根本不打算去管百姓是不是捕鱼,但他先把这个专卖权抓在手里。但任何商行只要缴纳一定的欠条,就不再受到欠条的约束,这个生产和出售权利是授予商行而不是个人。
对此邓名同样不知道具体的理由,不过既然他的前世各国都采用公司制度,那他认为这个制度一定有其先进性。对于邓名的这个安排,部下们也都接受了,任堂等人都觉得邓名这个规矩背后好像颇有深意,暗自猜测这又是邓提督在为将来挣钱的手段做铺垫。
“还有一个问题,有很多人都问过我,那就是平时如果遇到纠纷,应该去哪里评理。”通过分析资料,邓名发现很多人都有类似的担忧,这些辅兵在军中自然有长官负责处理矛盾。但现在他们退伍了,也就不再受到军法的约束:“如果出现争水、争地,口角,伤人但是没有伤得太重,这都该怎么办。”
如果发生严重的伤害事件,自然这些百姓可以到提刑衙门告状,但如果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的话,很多人就感觉为此专门进城一趟有些不划算。这些退役的军人本来有很多都是来自四川的难民,举目无亲,乍一离开军队有不少人都有孤独和畏惧感。
“以往这种小事一般都是乡老来评理的。”任堂嘟哝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现在成都附近没有宗族,没有德高望重的乡老。而且由于邓名的低税政策,农民分布在广阔的土地上,确实不可能什么小纠纷都进城一趟,但如果置之不理的话,就会出现老实人受气,横行霸道者得利的现象。
“如果我们不管的话,也会有其他人出头来管,若是出个公道的人还好,但我觉得多半会演变成恶霸。”邓名认为任何权利的真空都会有人来弥补,这在东西方都是一样的。西方是国王在地方上的权威受到领主的挑战;而中国则是地方豪强、缙绅控制了基层的司法权。
这个问题以前邓名并没有意识到,直到这次面谈会才浮现出来,他认为现在成都附近的百姓中未必没有这个问题,那些潜在的豪强可能正在形成。只是时间短所以还没有形成对百姓的控制力,那些未来的豪强此时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现在他们可能还和普通农民一样,只是比较有威信,说的话邻里都肯听。这个根子必须要及早掐断,邓名又抛出一个解决方案:“我打算成立一批乡亭。”
刘曜等人的麾下,还有一些年老体衰的军人,或是因为各种原因致残的可怜人,这些人失去劳动力后,只能在军中乞活。邓名已经向军方索要这些没有生产能力的军人,要求军方同意他们退伍。
对此军方完全不反对,和这个时代所有的军队一样,明军的将官和士兵之间也有一种类似山大王和喽罗的感情,正是这种感情让军方愿意继续养活这些残疾人和老年兵,不忍心看他们活活饿死。不过也就是不饿死罢了,他们能够得到的生活物资数量肯定无法与劳力相比。
既然邓名宣布以后这些人都由都府衙门来养活,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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