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2/3)
番文攻武喝之后,那些长工们都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吓唬便都乖乖地答应在堂审时供认皆是刘知渠指使所为。而那王休更不用说了,他与刘家简直结下了不解的梁子,非常爽快地答应与许维一同对付刘知渠。
在正式过堂那日,许维特意会同福建布政司布政使段可石及福建按察司按察使锡宝三人一同审理王休状告刘知渠谋夺祖业一案。
刚开始过堂,刘翼便趁机率着礼聘来的四十余号山贼硬闯刘府。本以为会遇到强烈抵抗,可令刘翼奇怪的是,本来护院满堂的刘府,在自己到来时却倒了一地,好像早有人捷足先登似的。进府一看,刘府家眷悉数都在,一个不少。虽然满肚子的疑虑,但刘翼还是照着计划绑人而去。
天鹰队早就先于刘翼到达刘府,把刘府上上下下三十余口人全部弄昏。要不然单凭刘翼聘来的山贼,要想击败刘府护卫武士,还着实费上一番功夫。
大堂之上王休率先发难,痛骂刘知渠逼迫自己写下锲约书,随后更有七个人证全部当堂供认不讳乃是刘知渠指使自己作伪证。双管其下,刘知渠已知败局已定,可他还是强撑着抵死不认罪。
许维也不发怒,在大堂之上与藩台、臬台闲聊起来。刘知渠见状倒是一头雾水,自己不认罪,按理来说这姓许的该要大怒才是,怎会如此心情放松?
过不多久,刘知渠总算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原来,一个刘府家丁匆匆跑到大堂上,小声对刘知渠说出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刘知渠怒而站起,满面怒容地对许维说道,
“抚台大人,今日本府再遭强人掳掠,我之妻儿子女又被绑架,这省城治安如此混乱,实不可理喻也。还请抚台大人速发捕快,抓捕强匪归案,以安民心。”
许维装出副吃惊的样子,说道,
“呀,怎么居然又发生掳索人质的案件!实在是令人可恼得很。金玄总捕头,你是怎么办差的,以致让省城内匪类横行。来人,先把金总捕头给我打入大牢,待我审完王休状告刘知渠一案后再重重处置。”
两旁的差役上来三个,把正旁听的金玄给押了下去。这让金玄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听着听着,怎么就把自己也给逮了?
“慢着,大人。”刘知渠心急如焚地起身拦住差役的去路,朝许维质问道,
“抚台大人,现如今事情紧急,不如由金总捕头马上率领几个差役弟兄先去鄙府侦探现场,好找出劫匪的蛛丝马迹,尽快解救出人质才对。”
见刘知渠终于焦急起来了,许维内心别提有多高兴,总算老狐狸上钩了。许维扳着张臭脸,装着义正词严的模样颇为威严地冲刘知渠说道,
“刘老先生,我们一案归一案,一案未结,不宜再谈另一案。等王休一案结束,本官自然会处理贵府中人遭人绑架一案的,现在还请稍安勿燥。”
听完许维这段话,刘知渠就是泥人的性子也被激得勃然大怒,他破口大骂道,
“许维,你这是草菅人命,我要上京告你去。”
许维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答道,
“本官办案自有一套原则,用不着刘老先生插手。若刘老先生真对本官办案不满,自然也可到吏部或军机处告我一状,我是不介意的。”
被许维一顶,刘知渠又冷静下来,毕竟民与官斗乃是最不智之举。虽然刘知渠百般劝说可许维就是死也不松口,非要等案件结清之后再来处理绑匪一案,还公然在堂上拖延时间,与二司有一句没一句地磨蹭开来。
在不长的时间里,刘府家丁接二连三地到大堂上来禀报进展,原来,刘翼已经开始杀人了,把刘知渠的大夫人之婢女处死了两个,二女儿的婢女也死了一个,大公子的书童被斩首。
刘知渠当然知晓自己的家人现在完全是落入许维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之手,可称得上凶多吉少。而许维这般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迫使自己让出马尾炽山煤矿来。
在气候变化无常的大冷天里,刘知渠的额头上依旧冒着汗珠。若不答应许维的要求,恐怕自己的家人难逃一死。经过反覆斟酌思量利害关系后,他立下决断,为商不与当官斗,况且自己的根在福建也斗不起,于是起立对许维说道,
“抚台大人,王休状告本人一案,老夫认罪便是。还请大人速速派人捉捕劫匪。”从刘知渠无奈的神情来看,姓刘的应该完全屈服了。
许维也很配合地站了起来,带着同情的神情说道,
“刘老先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嘛,弄得我又这般麻烦不堪。好,堂下听判,刘知渠买入之马尾炽山煤矿归还王休,并支付两万两白银与王休。刘知渠,你可心服?”
“老夫心服口服。”刘知渠哪还有心思纠缠于此,只能是许维判什么他应承什么了。
“二位大人,你们可觉得我判案不公?”许维又问陪审的福建二司。
“大人乃是包青天转世,断案公正,下官等佩服不已。”段可石与锡宝同声而道。
“那好,这案就此结了,我等一同前往刘府吧,看看能否查出贼人的蛛丝马迹,顺便搭救出刘府家人来。”
十日之后,当许维站在马尾炽山山顶时,这煤山又换了个主人,从姓王变成姓许的了。何故变成姓许?这其中还是刘翼使坏,使得王休刚出虎口又入狼穴。
原来,刘翼直接来硬的,用刀架在王休的脖子上,逼其写下买卖锲约,以纹银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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