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邺城使者下(5/9)
是多荒谬的话,蒋帻都要讲,只要能将使君逼出朝歌便行。”吴晨道:“君侯是在提醒我若联盟抗曹,要小心袁氏过河拆桥?”高览叹了一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吴晨笑道:“君侯的话我记在心里……”高览见吴晨似乎没将这句话当真,急道:“这并非高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吴晨原以为只是笑谈,见高览神se紧迫,才知他是真为自己忧心,心中一暖,正容道:“君侯的话我会谨记在心。”这时一队兵士从雨中走了过来,原来是轮岗的时候到了,吴晨望了望天se,道:“还有半个多时辰就要天亮,君侯还是先睡一下,今后有段i子都要处在袁曹夹击之下,能安心睡的i子不知道还有没有。”
高览应了一声,合衣在火堆旁躺下。吴晨起身从轮岗的兵士留下的空隙步出凉棚。细雨如丝,随着山林海涛般的风声飘到脸上,给烤得暖热的脸颊带来丝丝清凉。吴晨在篝火旁坐下,心中想着看看地图确定从朝歌到平原的行军路线,刚从怀中掏出地图,一阵尖叫声便从东面传了过来。吴晨心道:“一定是抓住了敌方的斥候。张绣败走,消息传到邺城,曹军接到消息起兵也要在晌午时分,莫非抓住了曹军的斥候?”心想说不定能从这斥候口中探出邺城曹军的部署。长身而起,走出凉棚。这时十余名兵士也被尖叫声惊醒,见吴晨起身,急忙抓起兵刃,吴晨连忙示意众人小声,不要惊醒正在熟睡中的其他兵卒。那些兵士点头会意,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吴晨不等他们走出凉棚,快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细雨下了一夜,此时更加细密,在篝火的映照下,远处哨探所在的火光在雨中笼成黄蒙蒙地一团。吴晨走出凉棚不远,建仁已奔了过来,吴晨开口问道:“抓到的是什么人?是邺城曹军的斥候么?”建仁道:“不是,是朝歌来的袁军……”吴晨面se登时一沉,心想:“我退出朝歌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们还要追着我来,真当我是宋襄公了?”
这时吴晨的脸se背着火光,建仁看不清楚,指着远处道:“那人叫什么苏由,说是有要紧事见使君。”吴晨愣了愣,心道:“苏由?他不是被关在朝歌了么?朝歌的那个蒋帻不是疾恶如仇么,怎么还将他放出来四处走动?”念头没转完,苏由的声音已响了起来:“这里是吴使君的大军么,怎么还不见吴并州呢?”
吴晨干咳一声,道:“我在这里……”苏由已快步抢了过来,见了吴晨,立时眉开眼笑,转过身向身后喊道:“是这里没错了,叫他们把车都赶过来。”
吴晨鄂道:“赶车?赶什么车?”苏由道:“使君在朝歌好好的,如何又突然调军出了城,叫老夫好找。在南门时,老夫和使君有些误会,以至于让使君误会了老夫投使君之心,其实老夫投使君之心,昭昭可感i月……”吴晨抬起头,笑道:“可惜现在下雨,不但没月亮,连太阳也没有。”苏由哽咽一声,道:“我知使君对我疑忌太深,南门的事也是我咎由自取,不怪使君。只是老夫投使君之心实是发自肺腑……”猛地转身,大叫道:“苏飞,苏飞……”
听到呼声,一名三十上下的汉子大步奔了过来,苏由向那人一指,道:“这是犬子苏飞,这次随老夫一起来了。不但有他,阖族上下七十五口都在这里了。”转身向苏飞道:“快去把应儿抱过来。”苏飞应了一声,转身向雨地奔去。吴晨愕道:“应儿?那又是谁?”苏由笑道:“是犬子的独子。我苏家三代单传,就传了这么一个孙子,为示老夫投使君的诚心,这次将他也带到军中啦。”
车轮粼粼声响,数辆大车出现在视野中,苏由喜道:“来了,来了。”
吴晨越发惊愕,道:“这……这又是什么?”苏由突然一阵哽咽,抽泣道:“这已是老夫仅余的家当。在南城时,老夫已铁心投奔使君,只是一时不得其便,加之使君对老夫颇有疑忌,这才隐忍入狱。至听闻使君出走,老夫情急之下只有舍弃朝歌的祖产随使君一起奔出朝歌。如今苏家百年的积蓄就只剩下这几车物事了。”说到这里,不禁声泪俱下。
吴晨看了看马车,又再看了看苏由,突然笑了起来。苏由见吴晨大笑,停了哭泣,眼见吴晨越笑越大声,只得跟着呵呵干笑。吴晨走到马车旁,**拍了拍了车厢,笑道:“苏别驾,逃命还不忘带家产,拟已经算是古今第一人了。说罢,朝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蒋帻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由叫起了撞天屈:“使君自凉州起事的事传来,老夫便深自仰慕,恨不能只身相投,只恨苏家家大业大,苏由不能亲身以赴,因此听到使君到了朝歌南城,才不顾河北人冷眼,开关献城。南城下时,苏由孤身一人,使君略略有些疑忌,原是苏由之错,可是这次苏由将苏家七十五口都带来了,使君还不信苏由……”声音一涩,泪水唰的一下夺眶而出,拉起吴晨的手,哽咽道:“苏由到底该如何做,才能令使君相信苏由投靠使君的一片诚心?”
吴晨急忙甩脱苏由的手,笑道:“苏别驾,你是聪明人,也该知我是什么人,你越是这样哭哭啼啼,我的疑心就越重,你实话实说,说不定我一时恻隐心起便将你留到军中,否则,我只有赶你走了。”苏由叫道:“老夫确确实实是仰慕使君为人……”见吴晨面se一沉,喉咙间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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