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篇之卫前废公(前719年在位)(2/4)
去朝聘周室,周桓王故意对他无礼,以为报复。随后,周桓王就任命虢公忌父为周室右卿士,以分郑庄公之权,郑庄公更加恼怒,遂在暗地里积蓄力量,表面上只是隐忍不言而已。是年,齐僖公与郑庄公在石门会盟,确立了两国联盟的关系,揭开了齐国历史发展的新篇章。卫国人对州吁的弑兄篡位行为十分不满,私下里对他指指点点,议论不已。州吁知道自己在国内和诸侯间没什么威望,为了尽快安抚民心,稳定政局,得到国人和诸侯的认可,他与上大夫石厚商议,意欲通过发动一场战争建功立业,以提高自己在国内和诸侯中的威望。究竟讨伐哪个诸侯国才比较合适呢?两人一番苦思冥想,讨伐公孙滑之乱时,郑国曾经侵犯过卫国,自此以后,卫郑两国之间互有嫌隙,州吁欲修先君之怨于郑,而求宠于诸侯以和国民,他们就决定对郑国发起一场战争,打算以此来安抚民心。
践位当年,州吁就派使者携带重金珠宝到诸侯中游说,分别贿赂了宋、鲁、陈、蔡四国诸侯,相约来前共同出兵讨伐郑国。州吁使人告于宋殇公曰:“君若伐郑以除君害,君为主,敝邑以赋,与陈、蔡相从,则卫国之愿也。”宋殇公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想趁机杀了避居于郑国的宋国公子冯,以消除对自己的潜在威胁,见卫国来求,宋殇公赶忙答应下来。陈、蔡两国都是小国,又贪了卫国的贿赂,于是,三国与卫国一拍即合,只有鲁国没有同意。是年,即公元前719年,州吁纠合宋国、陈国和蔡国悍然发动了对郑国的不义战争,联军推举宋殇公为总指挥,石厚为先锋官,州吁任后勤部长,负责粮草供给等一应事务。四国联军浩浩荡荡开赴郑国,将郑国都城东门围了个水泄不通,但联军只在城外耀武扬威,摇旗呐喊,并不实施攻城。
四国联军围了都城东门,情状非常危急。郑庄公向群臣问计,大家言战言和,纷纷不一,庄公笑着说道:“诸君皆非良策也。州吁新行篡逆,未得民心,故托言旧怨,借兵四国,欲立威以压众耳。鲁公子翚贪卫之赂,事不由君,陈蔡与郑无仇,皆无必战之意。只有宋国忌公子冯在郑,实心协助。吾将公子冯出居长葛,宋兵必移。再令子封引徒兵五百,出东门单搦卫战,诈败而走。州吁有战胜之名,其志已得,国事未定,岂能久留军中,其归必速。吾闻卫大夫石碏,大有忠心,不久卫将有内变,州吁自顾不暇,安能害我乎?”郑庄公料到州吁发动的这场战争只是装装幌子,做做表面文章而已,就令公子吕率兵出城,单搦卫人作战,宋、陈、蔡三国兵马则袖手旁观,并不出手相助。公子吕象征性地抵抗了一阵,然后就撤兵回城歇息,再不理会城外张牙舞爪的四国联军。
联军并没有攻破郑国的城池,也没有掠夺到什么财物,只是将郑都东门围困了几天,然后就传令勒兵回国。史称此次战争为东门之役。这种评价似乎过高地评价了州吁发动和领导的这场不义战争,其实,这场战争不过是一场匆匆登场又草草谢幕的儿戏而已。郑卫两国关系从此交恶,前后历时五年,后来双方在齐国调停下才达成和解。东门之役在春秋初期是一个大事件,是《春秋》第一次记载的由诸侯联军讨伐一个国家的战役,从此开启了诸侯间相互攻打杀伐的先河。后人赋诗嘲讽州吁曰:
萧墙祸起豺狼心,岂忍弑兄谋帝君。
东门之役如儿戏,何必自欺欺国人。
卫州吁杀了卫桓公,夺取了卫国的政权,而今又联合宋、陈、蔡国联合进攻郑国,非但没有受到多少诸侯谴责,看上去反而风生水起。这种形势在讲究礼法的鲁隐公眼里就看不懂了,于是,他召来大夫众仲分析一下州吁和卫国的未来走势。鲁隐公问众仲说:“卫国的州吁可以成事吗?”众仲回答道:“我听过以美德来和民众相处的,却没听过以动乱来和民众相处的。以动乱来和民众相处,犹如想清理丝线却把它弄的更加纷乱。卫国的州吁崇尚武力,又对自身的残忍心安理得。崇尚武力就没有跟随的人,对残忍心安理得就没有亲近的人,众叛亲离就难以成事。崇尚武力就象玩火,不停止玩火就会玩火**。州吁杀了他自己的国君,又残暴的对待他自己的民众,象他这样不讲究道德,却想通过动乱来取胜的人,是必定逃脱不了上天惩罚的。”众仲的眼光十分老辣,他一眼看穿了鲁隐公看不明白的形势。卫州吁其时内有军队,外有盟友,看上去十分强大,但是众仲却给他下了结论:不得民心,必不免祸。
四国联军在郑都东门外耀武扬威了一番,然后各自班师回国。卫国上大夫石厚自以为得计,在归国途中,命令将士们敲锣打鼓,一路高奏凯歌,簇拥着卫君州吁得意洋洋地回到国内。大军路过卫国郊野时,州吁忽然听到乡间农夫高声唱道:“一雄死难,一雄飞升,曼妙歌舞变刀兵。天下何时得太平?满朝文武谁有种,前往雒京通衷情?”听到乡野之人的歌声,州吁知道他们是在讽喻自己,刚才的那股得胜回朝的高兴劲儿霎时消失殆尽。他满以为通过耀武炫兵,马上就可以抬高自己在国内的威望,马上就可以得到国人的信任和拥戴,岂料一番兴师动众之后,国人还是不信任他,州吁非常苦恼,心中闷闷不乐。
回到都城朝歌,州吁向石厚问计。石厚对他说:“我父乃卫国老臣,在国内素有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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