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镖》(六)(6/9)
找乐子的去处。窦旎纨穿过这些空地,来到一处相对清静的地方,当然,这里也有商家,不是他们的买卖不火,只是他们的主顾都不喜欢嘈杂,所以他们就用他们的势力和财力让吵人的事都离得远远的。
窦旎纨刚一走进这里,首先吸引住她的是一匹神骏无比的宝马让伙计牵进了比家老店。
窦旎纨虽不爱骑马,但受她三位老师的陶然,一看见好东西就谗得慌。
“向阳门第春常在”、“积善之家庆有余”,这是比家老店门前的对联。
当窦旎纨迈进去第一步的时候,连她这个居无定所的人都真有种在外游历多年今天回家了的感觉,店内的布置一点不像她以往住的客栈,家的意味很浓,大堂至少不是一大片的,而是像一条巷子一样,左右一扇扇的门里面绝不像雅间,就是像家,她被伙计引进一扇门里,上了一杯清茶,伙计脸上的笑容真诚如家人。
不用问,这里的生意肯定好的不得了,谁不想出门在外有这样一个暖心的住处。
窦旎纨告诉伙计把利掌柜请过来,伙计答应着出去了,但“家”里并不孤单,另一名年岁比较大的伙计陪在屋中。
“老哥怎么称呼啊?”“姑娘太客气了,叫我老张就行了。”“今年有……四十?”“四十没有喽,五十一了。”“不像,看您这精气神儿一点儿都不像,肯定长寿。”“借姑娘的吉言。”“刚才我看见有一匹皮毛跟大青缎子似的好马牵进来了,谁的啊?”“那是海天镖局冷总镖头冷爷的‘虎翼’,冷爷帮我们南京的慎捕头押了批东西回来,慎捕头和我们利掌柜交情厚,就安排进我们老店了。”
话音刚落,一个人带着刚才那伙计进来了,看样子应该是利盈,“小可就是比家老店的掌柜,利盈。请问姑娘找在下何事?”
窦旎纨刚想看两个伙计一眼做一下提示,可两个伙计太识趣了,“我们忙去了,掌柜的和姑娘慢谈。”说罢他们一躬身退了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窦旎纨暗忖:我要开买卖一定招这样的伙计。不过她此时想的不光是这件事。
盒子这时已在利盈的手中,“内人曾遭奸人诬陷霸占别人的祖产身陷囹圄。多亏鱼大捕头主持公道,救了内人。在下感激送去这古玉鱼簪,可为什么鱼捕头又……”
“鱼捕头说她拿着朝廷俸禄,只是做了一个捕头该做的事,利掌柜不必如此。”
利盈面露敬意,“姑娘此来可否只为此事?”
“本来是的,可……”突然,窦旎纨的脸红了,而且低下了头。
老于世故的利盈好像明白了几分,一笑道:“姑娘请放心,有话尽可言之。”
窦旎纨仍低头扭捏玩弄着衣角,道:“冷戬冷悟情是不是住在这家店里?”
语声几不可闻,就像自言自语一般,好在利盈有内功的底子,耳力还不算太差,“没错,冷达官昨天晚上住进我们店里的,此时正在店中,在下刚打他那里过来。”
“今天晚上我想给他做几个菜吃,但你千万别告诉他是我做的,成吗?”
话音比刚才更低了,不过利盈已经全明白了,“我领姑娘去厨房。”
“我要自己买菜,别人也不能让知道。”
利盈听着已经很费劲了,“我给姑娘安排。”
好一个窦旎纨,连“算精”都给她骗了,但是并没有那么傻在菜里下méng_hàn_yào,菜市中买来的食材也不怎么特殊,但只要炒在一起再加上她的手艺,人吃了会大生困意,尤其再加上是阴天。
那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更奇怪的还在后头,到了晚上她穿好夜行衣,带上百宝囊所奔的不是比家老店,而是南京府衙的方向。
难道说这只“猫”夜里不辨方向不成吗?
那是不可能的,她不但夜里能辨方向,而且因为她的三位老师,差不多大小衙门的库房在哪里她都知道。
今夜实在适合夜行人活动,今夜的天气与她老师们教授的嘱咐的无不吻合,遂窦旎纨施展开自己那高超的“夜行术”,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库房高大的屋顶上。
她事先已在四周谨慎地察看了一下,此时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个吸土筒,熟练地吸走了几片瓦上的土,然后快速地揭了下来,稳放在一边,又从百宝囊中拿出一个小水壶和一个弓子锯,先把屋顶的木板弄湿了,以免锯的时候发出响动招来麻烦,然后在屋顶上锯开了一个足够容身的大洞,锯的时候弓子锯向外侧倾斜,锯下的那块屋顶成锅盖型,为了方便扣回去,紧接着,她又把椽子锯下几根,照旧先弄湿了,也是向外侧倾斜锯的,同样是为了方便放回去,下到顶棚以后,马上找到气眼的位置,打开盖子,捂住鼻子向下观看,黑漆漆的一片,一颗小石子扔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才下到屋中。
到底是“猫”,手脚利索且轻,她这套娴熟的技法是绿林人常用的偷盗伎俩叫做“天鹅下蛋”。
不用打火折子,“猫眼”也足可视物,那十几大箱的好东西果然都在这里,来到一个箱子前,掏出一块抹布,一个小水壶,里面装有对付各种浆糊的药水,把抹布弄得微湿,在箱子的封条上蘸了几下后,小心翼翼地弄了下来,用根铁丝捅开箱子上的锁更不在话下。
海碗大的翡翠蟾镶十足十的纯金嵌饱满的珍珠、上好成色的纯金麒麟宝石的眼睛、玛瑙的小狮子白金的底座,还有难得的暖玉、商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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