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臣篇之伯嚭(前506—前478年在任)(5/6)
一样,而齐国的威胁,却只是疥癣微疾而已;如果大王不先对付越国,而去打齐国的主意,不是错误吗?”吴王没有听从,仍进攻齐国,在艾陵(今山东省淄博市西南)大败齐军,杀死齐军主帅国书,并慑服邹、鲁两国国君而回国。这样,吴王越来越不相信伍子胥的谋划了。又过了四年,吴王又要向北攻打齐国。越王勾践率领军队帮助吴王,又用重金奉献太宰伯嚭。请他力阻伍子胥之谏,怂恿夫差赶快伐齐,以利于越国积蓄力量报吴雪耻。伯嚭于是更加尽心替越国讲话,吴王也总是信从伯嚭之言。将要攻齐时,子胥劝谏道:“越国是心腹之患,现在却听信它的虚伪诡诈的花言巧语去贪图齐国,攻破齐国好像得到一片石田,没有用得着的地方。希望大王放弃齐国,而先考虑越国,如果不这样,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然而,此时吴王夫差已是对伯嚭言听计从,而对子胥早生厌恶之心,所以当吴王出师之际,伯嚭向夫差奏请:由伍子胥出使齐国约战。好借刀杀人。不过齐国并没有上当。
待夫差在艾陵(今山东莱芜县东北)大破齐师,打了胜仗回都后,伯嚭又乘机在吴王面前说子胥的坏话:“伍子胥强硬凶暴,缺少恩德,猜忌狠毒,他的怨恨恐怕会酿成大祸害呢。前次大王想要攻打齐国,伍子胥认为不行,但大王终于进攻齐国并取得重大胜利。伍子胥因为自己的计策没被采用而感到羞耻,竟反而产生埋怨情绪。现在大王又要再次进攻齐国,伍子胥专擅执拗,强行劝谏,败坏毁谤大王的事业,只不过是希望吴国失败来证明自己的计策高明罢了。如今大王亲自出马,调动全国兵力攻打齐国,而伍子胥的劝谏未被采纳,他因此装病推辞不随大王出征。大王不能不有所戒备,这要兴起祸端是不难的。况且我派人暗中察看他,他出使齐国时竟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齐国的鲍氏。他作为臣下,在国内不得志,在国外依靠诸侯,自己认为是先王的谋臣,如今不被任用,常常郁闷埋怨,请大王早日除去子胥,以防不测!”
其实子胥的托子于齐臣鲍牧,只是为了想保全子嗣,并没有任何通敌图谋。但伯嚭的此次进谗,妙在事出有因又似查有“实据”,夫差自然难以辨明其中曲直。当即勃然大怒,派使臣赐伍子胥“属镂剑”以自杀。
伍子胥接到赐剑自杀之令,悲愤地告诉门下舍人:“我死以后,请将我的眼睛悬挂在都城东门,我要亲眼看到越国的侵入、吴国的灭亡……”于是自刭而死。吴王听说子胥的遗言,大发雷霆,就把伍子胥的尸体装进“鸱夷”形马皮囊中,投入姑苏东南江中。让它在江里飘浮,吴国人怜悯子胥,替他在江边设立祠堂,命名为胥山(今江苏省吴县西南)。
一位苦苦撑持吴国社稷的栋梁之臣,就这样被真正“通敌”的伯嚭惨害而死。从此以后,伯嚭似乎可以放手干那贪赃误国的勾当,而不用害怕被揭露了。但他又哪能懂得,当一个国家的忠贞之臣被谗害殆尽之日,其实也就是它在风雨飘摇中即将败亡之时!这即使对于贪官,也决非是什么幸事阿……
千古骂名
吴王杀了伍子胥后,就进攻齐国。齐国姓鲍的大臣杀死他们的国君悼公而立阳生,吴王想要讨伐齐国的叛乱分子,没有取得胜利就离开了。以后两年,吴王召集鲁国和卫国的国君在橐皋(今安徽省巢县西北拓皋镇)相会。为进一步称霸,吴王又发兵在邗(今江苏扬州附近)筑城,并开凿河道,使长江、淮水连结起来,辟出一条通向齐鲁的水道,准备与中原之国会盟。公元前482年,夫差与晋、鲁等国会于黄池(今河南封丘),在会上,吴与晋争作霸主,晋由于国内内乱未止,不敢与吴力争,吴夺得霸主地位。
然而,吴王夫差为参加黄池之会,称霸天下,尽率精锐而出,使太子和老弱留守,越王勾践见机不可失,乃率大军袭击吴国。勾践亲自督阵,范蠡、泄庸两翼呼啸而至,势如风雨。吴军老弱,根本没有战斗力,而越国是多年练就的精兵,弓弩剑戟,十分劲利,又积数年之耻,人人奋勇,以致大败吴师,杀死吴太子。此时吴王夫差正在黄池与诸侯争论,连日不休,忽然有使者来报:“越兵入吴,杀太子,焚姑苏台,吴军危急。”夫差大惊,伯嚭拔剑,砍杀使者,夫差惊问为何,伯嚭强作镇定,答道:“不知虚实,留下使者泄漏风声,于争霸不便。”夫差心惊胆战,记挂都城,却又不敢泄漏半丝惧色。等会盟结束,夫差立即班师回国相救。途中告急报告不断,吴军将士记念家人安危,心胆俱碎,加上远行疲惫,全无斗志,与越军交战,一触即溃。夫差忧急交加,喝斥伯嚭道:“你保证越王不会反叛,故听从你的建议放还越王,如今之事,你必须给我去向越王请成和议。否则,杀子胥的剑当用来杀你。”
伯嚭强忍恐慌,硬着头皮来到越王军前求和,礼数全同以前越王臣服之时。勾践见当时还未到完全灭掉吴国的时机,又考虑到吴国业已元气大伤,一蹶不振,便许成和议。
这可以说是“吴越之争”历史上的重要转折点。强梁一时的吴王,当年曾得意洋洋地让勾践献上“重宝”以谈和;而今,他却反而要送去“厚币”向勾践求和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当然都得归功于太宰伯嚭,倘不是由于他的贪贿、纵敌和谗贤,又安能有此局面出现!
此后的历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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